第二十三章 不欢而散

2023-2-12 GodHank 再世缘之最美夫郎

慕容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,不由莞尔浅笑。

果然,正如赵茹嫣所言,她才离开没有过多久,青竹和青松便过来服侍他梳洗穿衣了。

他们一边伺候着,一边说道:“公子,夫郎说了,我们今天要去国公府,听听他们对昨天那些谣言的看法。”

语气中有些不忿,也有些担忧。

慕容止道:“知道了。”

声音淡雅自在,和平时并没有不同。

在青竹和青松看来,他们家公子似乎并没有把那些谣言放于心上。

这既让他们感到有些奇怪,但同时,也觉得有些放心。

毕竟,昨晚他们虽然看见慕容止神色平淡的回了自己的房间,但他们还是担心他的。他们担心自家公子只不过是在强忍着。

还好,如今看来,他们家公子确实是没有把那些谣言放于心上的。

洗漱完,用过早饭,钱夫郎便带着慕容止来到了国公府。

他们都很清楚,国公府那边对那些谣言的态度于慕容止和李嫣然二人的婚事而言,是至关重要的。

只是让钱夫郎和慕容止都没有想到的是,才刚进国公府,除了国公府那几房的主事人之外,他们还看见了一个人。

楚家家主,楚冰。

她居然比慕容止他们来得还要早些。

因为昨天在楚府所发生的那些事情,所以,楚冰的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,开口说的话,更是含沙射影。

甚至连一点面子都没有留。

说到后来,更是直接拿自从慕容止去了他们楚府之后,一直没灾没病的孙女便被蛇给咬了的‘巧合’来说事。

她的言下之意,自然十分的明确。

那就是,慕容止的命格太硬,恐怕日后有克妻克子之嫌,自己的儿子已经没了,现如今就只留下这么一点骨血,如何能放得下心?

对于西梁女国的男子而言,这脏水确实是够脏的。

更何况,她竟然还是当着钱夫郎和慕容止两人的面,直接说出这般的话语?

所以,这一次,就算平日里钱夫郎的脾气再好,也终于还是忍无可忍,直接就回了她一句:“我儿子的八字先前已经被国公府的人要了去过,合的极好,何来的命硬,克妻克子之说?”

而事实也确实如此,在商议婚事之初,两家人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先合八字。只有八字相合了,其他的事情才会继续。

如果八字不合,就会尝试寻找破解之法,如果还是不行,婚事便会被直接取消,根本不会有后续的诸般事宜。

钱夫郎不说还好,他这般一说,楚冰直接也来了一句:“听说先前有些人家,为了借婚事攀上高枝,拿假八字出来骗人,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的。更何况,送人的礼物都可以是假的,拿假的八字出来骗人又算得了什么?”

前半句还只是指桑骂槐,后半句却已经是直接的指名道姓了。

珍宝由真变假,钱夫郎确实不知原因,所以,他也不敢随意的反驳,毕竟,这种事情如若没有确凿的证据,那是不可能争论出一个结果来的。

最后只会变成没有任何意义的争吵。

而且,对于钱夫郎而言,与自己儿子的清誉相比,那些珍宝根本不算什么。

钱夫郎无奈,只能把目光看向一旁李嫣然的父亲。

李嫣然的父亲姓张,自然也是出自名门望族。

只是这位张夫郎为人有些怯弱,而且耳根子软。

虽然一直都没有说话,但是他听楚冰说了那么多关于慕容止的坏话,心中难免也是有些动摇的。

毕竟,他也只有李嫣然一个女儿。

他当然不希望她有什么意外。

他的想法便是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

一切小心谨慎为上。

所以,他对钱夫郎淡淡一笑:“这事,我也是为难,钱夫郎你也先别生气,更不要着急,不如你们先回去,我再拿你家容止的八字好好请高人看一看,至于别的,等过些时候再说,如何?”

他的话虽然委婉了一些,不像楚冰的那般直接,但是意思,也已经很是明确了。

现在,就连李嫣然的父亲,都是这般的说辞,慕容止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?

确实是没有的。

钱夫郎只能一甩袖子,直接拉着慕容止的手,便离开了国公府。

他也确实没有想到,楚府和国公府的人居然都是这般的嘴脸,除了生气,心中更是五味杂陈……

幸好,自己的儿子还没有真的嫁过去,不然,他都不敢想象自己儿子未来的生活会是一个何等的模样……

刚走出国公府没多久,青竹首先忍不住,愤愤不平,道:“这也太欺负人了!他家孙女被蛇咬了这种意外之事,居然也能算到我们家公子头上?那简直就是……”

可是,他还没有把话说完,钱夫郎却已经喝了一声:“住嘴!”

毕竟,这里还是在大街之上,有什么事情,都等回去之后再说。

要不然,还会弄出别的事端。

他们所有人都是愤愤难平,唯独当事人,慕容止却是神色如常,虽无笑容,但也不见怒容。

毕竟,这些事情,他早就想到了。

他早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。

而且,眼看着亲事不成,他的心中反而是松了口气,甚至还有着一丝的窃喜。

但同时,他也对自己的父亲感到一丝的愧疚。

慕容止连忙上前一步,轻轻的握住自己父亲钱夫郎的手,安慰道:“父亲,都是儿子不好,连累你受气了。”

此时,慕容止能够清晰的感觉到,自己父亲的手一直在抖。

显然,是被气得发抖。

钱夫郎转过头,看见慕容止也正望着他,一对星眸中满是愧疚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慕容止洁白如玉的脸庞,长叹了一声:“罢了,罢了,这事本就与你无关。其实,为父受些气倒也无妨。只是父亲听见她们竟然这般的诋毁于你,自己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,我这个做父亲的,心里实在是……难安啊……”

说着,钱夫郎的眼眸中也隐隐有些泛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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